顾安幼akuro&一只眼瞎小龙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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引戮 第三章 (三)

(三)


  丹妮拉抬眼看向面前依山而建的高塔,仔细整理了身穿的斗篷,深吸一口气,将门推开一条缝,闪身溜了进去。

  “你迟到了。”正当丹妮拉转过身去合拢门时,一个同样为兜帽所隐藏着的女人出现在她身后,冷淡的说道。

  “我去办要紧事了啊,那谁没跟你们说吗?”丹妮拉抬起下巴指向高处,“也对,她从来都把事窝在心里,蜗牛一样。”

  “我们之中也就你敢这么和她说话了。”女人的嘴角一勾,“先干正事,不然我又要挨训了。”

  丹妮拉轻微的点了点头,没再说什么,轻车熟路的右拐进入楼梯间,一步步踏上台阶,没多久就来到高塔的最顶层。

  与其外表一样,高塔内部也是极其朴素,可以说是没几乎没有装饰,看起来一切都以“实用至上”为宗旨。

  对此,丹妮拉举双手表示不理解:都要在这儿过一辈子了,怎么还不装修下,凑合一辈子有意思吗?当然,这些疑惑在某位的威压下一直没能说出口。

  高塔的顶层,大厅中央摆放的巨大圆桌,端坐在那里的沉静女子。那女子看上去才二十出头,身着华丽的黑色长裙,其裙摆下部印有暗金色花纹,其间还有着宛如星宿般闪亮的宝石作为装饰。

  “你迟到了。”责备中夹杂着关心的声音传来,丹妮拉隐约感觉自己的胃蠕动了一下。

  “还不是去完成你给我的任务了吗。”丹妮拉一边说着,将不存在的发丝捋到耳后。

  “这不是借口。”丹妮拉感觉对面的人眼中的无奈都快满溢出来了,“你早就该完成它了,再说——”

  “啊…我知道我知道,再说也没晚多久。”丹妮拉不耐烦地打断她,转而问道,“早上的会开得怎么样,鹤?你难得穿这样的衣服,一定是很重要的会议吧?”

  “不错,有人打断我的感觉真好。”鹤也不知是在内涵谁,用嘲讽的语气说道,“会议的内容倒不是很重要,来的人倒很厉害。”

  “谁啊?”

  “…算是同事吧——你个小孩子问那么多干嘛?”鹤踌躇一下,好似突然意识到什么,生硬地避开了话题。

  丹妮拉抿了下嘴唇,说道:“我对你的工作一直很好奇,你又不是不知道。”

  “我的工作是当赫平城的城主,管理这里的重要事物。这里的每个人都知道。”鹤合上眼,长出一口气,又再次睁开,“你呢,蹭了人家那么多天饭,倒是过得挺滋润的哈?”

  “你还追踪我。”丹妮拉气鼓鼓。

  “不,这只是一个简单的逻辑推理。”鹤摇了摇头,“喏,你去做任务了,这些天没回来吃饭,当然,你又不可能自己做饭,那就只剩下一个可能了。”

  “…所以,接下来你要开始催我学习了?”丹妮拉双手抱在胸前,说道。

  “你这思维我骑马都追不上…”鹤挑了下眉,“但我确有此意。不过,鉴于你才刚回家,那些话我还是等等再念吧。”

  “算你有良心。”丹妮拉暗自松了一口气,放松了双臂的肌肉。

  “马上就没了。”鹤努力不让自己翘起的嘴角不显得太过突兀,“最近还做梦吗?”

  丹妮拉才休息的肌肉再次被压榨,“做了,但是我没有对它们的记忆。”

  丹妮拉感觉那双深蓝近黑的眸子扫了过来,原本掩饰不住的疲惫刹那间转换为犀利,“如果——我是说如果,你要是又做了那种梦,记得跟我说。”

  丹妮拉被那与自己瞳色相同的眼睛盯到心虚,挪开视线:“哦,好。”

  鹤看着她的反应,默默叹气,说道:“好好休息吧,其他事我明天再跟你交代。”

  “嗯。”丹妮拉略有些心不在焉的答应着,走出了大厅。

  鹤看着她的背影逐渐消失在自己的视野,抬手在空中微微活动了指尖,但随着这简单的动作,窗外景色就像是近视眼在离开了他的眼镜后,只得看见大致的轮廓,空气也变得沉闷,此处的空间好似不再与外界流通。

  “近来如何,鹤?”鹤转过身去,原本空无一人的大厅中突然出现一个陌生的中年男性。他的衣着明显不属于这个时代,相对柔和的面部轮廓表明他不属于这个地区。

  “好久不见,蓝颢。”鹤温和地笑了笑,“我最近过得不错。”

  “你这个最近是指的一周内吗?”被称为蓝颢的男人走到鹤身旁,和她一同坐在与圆桌配对的椅子上。

  “准确来说是…两周。”鹤的眼珠滴溜溜地转了几圈,说道。

  “那只是你的想法。”蓝颢轻叹一声。

  “一般来讲,我的直觉非常准确。”鹤不知联想到什么,低低嗤笑一声,“你难得过来,应该不只是为了叙旧吧?”

  蓝颢抬头,神情凝重地注视着鹤的面庞,语气有些怅然:“当然…你知道的,组织内部有些人的目的…与你我不同。”

  见鹤轻轻颔首,蓝颢继续道:“最近他们有‘抬头’的倾向。”

  鹤皱起眉,重新坐直,试着补充了蓝颢后面要说的话:“你是说他们可能会选择干预这个时间点?这不可能。每个成员在加入时,都会签订我制作的契约啊。”

  “没错,契约是可以让他们无法改变历史。但是…”蓝颢顿了一下,瞄了一眼那深蓝近黑的眼眸,“他们找到了你为自己留下的漏洞。现在的情况,可想而知……”

  蓝颢可以发誓,他清清楚楚地听到了老友的猛然吸气声,但鹤的脸上却没有多少情绪,看上去极其平静,平静到有些诡异。

 过了好一阵,蓝颢才又听到鹤的嗓音:“我知道了,我会想办法解决的,感谢你的告知。”

  蓝颢张了张嘴,但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。

  随着皮鞋“嗒嗒”声的消失,鹤长呼一口气,合上了眼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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